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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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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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竟然要二十兩銀子……這也太貴了吧？”黎錦對這個商鋪的出兌價格感到震驚。
她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：“之前買下‘紫竹小院’那麽大的地方，也才花了三十兩銀子呢。”
阿誠柔聲道：“商鋪的價錢與宅院的價錢，本來就不一樣，不能只按面積計算價格啊。再說了，‘紫竹小院’也是因為它是‘兇宅’的關系，才會賣得那麽便宜的吧？而這裏，非但不是‘兇宅’，反而是‘旺鋪’，自然要賣得貴一些嘛。”
“雖然阿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……但感覺上還是太貴了，真令人望而卻步。”黎錦嘟囔道，“真為難啊，我實在太窮了……算啦，先回去吧。”
阿誠便安靜地提著籃子，跟著黎錦走了。
才走了幾步，阿誠忽然輕聲道：“將軍莫非是有盤下這個商鋪的打算？”
黎錦道：“確實如此。我想做生意的話，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推車或擺攤吧？總是拋頭露面地叫賣的話，我雖然不太在乎名聲，卻是會讓自己心情煩躁，這也很不好。而且，阿誠也不喜歡被很多人註意到吧？”
阿誠道：“總是推車出去叫賣，感覺上確實不太好。這樣做也實在太委屈將軍了。”
“阿誠，你覺得……”黎錦略有些不安地說道，“我要是開這種商鋪，能不能掙錢？”
阿誠輕輕笑道：“這還用問？既是將軍要開的話，那自然一定是掙錢的。”
黎錦微嗔道：“不要故意奉承我、給我戴高帽啦，阿誠你就從更客觀的角度分析一下嘛。”
阿誠道：“這本來就不是奉承啊……阿誠覺得，這家店鋪會突然出兌，就是為了讓將軍有店鋪可以經營嘛。”
黎錦道：“什麽？因果關系都反了吧？”
阿誠所說的因果關系，錯得實在太厲害了。以至於，黎錦居然總結不出來，“真正、正確的因果關系”到底是什麽了。
阿誠卻嚴肅地答道：“阿誠沒有弄反。阿誠就是這麽真心認為的。”
黎錦道：“阿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呢？”
阿誠想了想，繼續認真地說道：“因為將軍的運氣最好了。”
黎錦聽了，淺淺一笑，也沒說什麽，便同阿誠回到了家。
回來之後，黎錦先清洗了羊肉，然後放進了冷水鍋中。
將羊肉直接下鍋，是為了焯水。
素食類與肉食類食材焯水的時機，是不一樣的。
蔬菜和豆制品要開水下鍋，一開了鍋，就馬上撈出來。這是因為素食受不得長時間烹煮，焯水時一定要眼疾手快。
但肉食類，則要冷水下鍋才好。因為如果等水熱了才下鍋的話，肉食的表面就會被煮硬，肉質中的血水與雜質，也會被提前煮熟的表面給封在裏面。沒能去除雜質，反而丟失了生肉特有的鮮嫩感，焯水反而會得不償失。
黎錦將羊肉下鍋之後，就一邊關註著鍋中的動靜，一邊動手做起了別的事情。
仔細清洗了青蘿蔔之後，黎錦切刮掉了表皮上的傷痕與瑕疵，但沒有去皮。
蘿蔔一旦去過皮，就會滲出辛辣的汁液。這種汁液沾染到手上的時候，手上的皮膚會被刺激得很痛、很不舒服，不如留著這皮，更容易切絲。
她又從大塊生姜上切下了一小塊姜，用刀背拍打了一會兒。直到姜被拍得酥軟了，黎錦才停了手。
這之後，黎錦用刀將本已酥軟松散的姜給切成了碎末。
雖然這種事情交給阿誠做更為適合，但黎錦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也做得來。黎錦雖然有些笨手笨腳的傾向，但切姜碎末這種事情，對她來說難度還不算很高。
接著，黎錦把買來的這一大塊生姜上所有的“姜芽”都切了下來。
所謂的“姜芽”，就是生姜上一個個凸起的小疙瘩，只要註意到特征的話，姜上的“姜芽”是非常明顯的。
一大塊姜上，一般會有十幾個“姜芽”。把這些“姜芽”切下來的話，就可以當成姜的“種子”種植下去。
有些人是不懂得“只有姜芽也可以種植出生姜”這個道理的，他們會只把姜切成塊之後，直接種下去。
這樣做當然也不是不行。成活率可能還高一些，但在黎錦看來，這是很浪費的行為。
這塊姜的大部分，她還打算當成香辛調味料吃上幾天呢，當然不舍得把“姜芽”之外的部分種到地裏。
黎錦切下像大拇指指甲那麽大的一塊塊姜芽，先都存放在一個小碗裏，以備之後種植。
這時，鍋裏的水開了，黎錦急忙撈起了羊肉，裝進一個盆裏。
在盆裏用冷水仔細清洗了一番羊肉後，黎錦又給盆換了一遍水。而那半生不熟的羊肉，就先泡在裏面備用了。
與此同時，阿誠也在忙碌著。
他在盆中倒入面粉，再用水壺燒上一些水。
這壺水燒開之後，阿誠一邊往面粉中倒入開水，一邊不停地用筷子攪拌，一直倒到盆中沒有幹面粉的狀態就差不多了。
幹面粉與水的比例，大概是一斤面粉搭配六七兩水的樣子。
處理好面粉與開水的混合物之後，便先靜置一會兒，不去管它。
在這段時間，阿誠動手把黎錦處理過的青蘿蔔，切成了蘿蔔絲。
蘿蔔在變成蘿蔔絲之前，會先被切成盡量薄的大片。
切好之後，阿誠再把蘿蔔片摞到一起，慢慢切成細絲，之後盛進盆中備用。
阿誠攪拌好面粉、切好蘿蔔絲的時候，黎錦已經把羊頸肉焯水洗凈、又浸泡了一小會兒了。
阿誠便把黎錦浸泡過的羊頸肉，從水中拿了出來。
一般人聽說做肉餡，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做法必定是剁肉餡。
就連黎錦，也只知道肉餡通常是剁出來的，她也不知道其他的做法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，心靈手巧的阿誠，並不是這樣制作肉餡的。
阿誠制作肉餡的方法，非常之特別和罕見。
他將那塊名為“上腦”的羊頸肉從水中撈出來之後，先用力揮了揮，盡量甩去一些表面的水分，讓它顯得幹燥一些。
然後，阿誠把羊頸肉擺放到了案板上。
他開始切羊頸肉了。
他切肉的方式，和切蘿蔔的手法，倒是有些相似之處。
切菜切肉的時候，阿誠的左手手指，總是微微朝內彎曲著、空握著圈。那姿勢，令人聯想起貓的爪子，阿誠白皙的手是很漂亮的。
手做出這個姿勢的時候，看起來會像是貓的爪子，是因為空握著的拳頭圓圓的，而且指尖的部分還被藏在最下方的關系。
這樣固定肉的方式比較安全，不容易切到手。
阿誠按住羊頸肉，輕巧又麻利地把它切成了薄片。
但是，阿誠在把羊頸肉切成肉片的時候，卻故意沒有切斷，只切到五分之四的位置就不切下去了。這樣一來，肉塊最下方的一部分便仍然保持著連接的狀態。
切成這樣之後，阿誠將羊頸肉塊翻了個身，沒有切斷的那一面朝上。他重覆之前的步驟，又把這一面也切成了薄片。同樣的，這一面故意也沒有切斷，而是留了約有一指厚的部分連在一起。
接下來，黎錦本以為阿誠會給羊頸肉塊再翻個身的，但他並沒有這麽做，而是調整了一下肉塊的朝向，讓之前豎著被切割的部分，變成橫著對著自己的朝向。
阿誠又動手切起了轉過身的羊頸肉，當然，這次也是照例沒有切斷。
直到這一次，阿誠才用刀從下方挑著給羊頸肉翻了個身，挑了個斜著的位置繼續切片。不過，說這個行為是給肉切片，也只不過是因為與之前切肉的方式幾乎完全相同而已。羊頸肉被這樣切了千百刀之後，早已經算不得肉塊了。
最後，阿誠大概是覺得用刀給羊頸肉翻身、甚至只是轉個方向，都很麻煩吧？他幹脆直接轉動了案板來下刀。
這一次，他終於直接切斷了羊頸肉。每一刀下去，都是直接切到了案板上。這樣全部切斷一遍之後，阿誠又轉了一次案板，斜著切起肉來。
羊頸肉就這樣被切成了細碎的肉丁。
接下來，阿誠將菜刀翻轉了過來，用刀背開始剁肉。
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黎錦的好奇，她不由得問道：“為什麽要用刀背剁肉呢？”
阿誠用溫和悅耳的聲音說道：“用刀刃剁的話，容易把案板剁出傷痕。案板損壞得快，倒還是小事；案板受傷之後，還會生出竹木的碎屑來。竹木碎屑這種東西會汙染肉餡的，混進去的話，既不衛生又難吃，必須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。所以，要用刀背來剁肉。”
阿誠真是好聰明哎。黎錦差點就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了，但最終還是沒有說。
她莫名地不喜歡被人誇獎聰明，總覺得有一種被冒犯的不適感。
阿誠應該也是這樣吧？
不……黎錦又回想了一番她和阿誠的種種過往，忽然不能確定了。
似乎，阿誠聽了她的誇獎，會受寵若驚、甚至欣喜若狂，也說不定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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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竟然要二十兩銀子……這也太貴了吧？”黎錦對這個商鋪的出兌價格感到震驚。
她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：“之前買下‘紫竹小院’那麽大的地方，也才花了三十兩銀子呢。”
阿誠柔聲道：“商鋪的價錢與宅院的價錢，本來就不一樣，不能只按面積計算價格啊。再說了，‘紫竹小院’也是因為它是‘兇宅’的關系，才會賣得那麽便宜的吧？而這裏，非但不是‘兇宅’，反而是‘旺鋪’，自然要賣得貴一些嘛。”
“雖然阿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……但感覺上還是太貴了，真令人望而卻步。”黎錦嘟囔道，“真為難啊，我實在太窮了……算啦，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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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走了幾步，阿誠忽然輕聲道：“將軍莫非是有盤下這個商鋪的打算？”
黎錦道：“確實如此。我想做生意的話，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推車或擺攤吧？總是拋頭露面地叫賣的話，我雖然不太在乎名聲，卻是會讓自己心情煩躁，這也很不好。而且，阿誠也不喜歡被很多人註意到吧？”
阿誠道：“總是推車出去叫賣，感覺上確實不太好。這樣做也實在太委屈將軍了。”
“阿誠，你覺得……”黎錦略有些不安地說道，“我要是開這種商鋪，能不能掙錢？”
阿誠輕輕笑道：“這還用問？既是將軍要開的話，那自然一定是掙錢的。”
黎錦微嗔道：“不要故意奉承我、給我戴高帽啦，阿誠你就從更客觀的角度分析一下嘛。”
阿誠道：“這本來就不是奉承啊……阿誠覺得，這家店鋪會突然出兌，就是為了讓將軍有店鋪可以經營嘛。”
黎錦道：“什麽？因果關系都反了吧？”
阿誠所說的因果關系，錯得實在太厲害了。以至於，黎錦居然總結不出來，“真正、正確的因果關系”到底是什麽了。
阿誠卻嚴肅地答道：“阿誠沒有弄反。阿誠就是這麽真心認為的。”
黎錦道：“阿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呢？”
阿誠想了想，繼續認真地說道：“因為將軍的運氣最好了。”
黎錦聽了，淺淺一笑，也沒說什麽，便同阿誠回到了家。
回來之後，黎錦先清洗了羊肉，然後放進了冷水鍋中。
將羊肉直接下鍋，是為了焯水。
素食類與肉食類食材焯水的時機，是不一樣的。
蔬菜和豆制品要開水下鍋，一開了鍋，就馬上撈出來。這是因為素食受不得長時間烹煮，焯水時一定要眼疾手快。
但肉食類，則要冷水下鍋才好。因為如果等水熱了才下鍋的話，肉食的表面就會被煮硬，肉質中的血水與雜質，也會被提前煮熟的表面給封在裏面。沒能去除雜質，反而丟失了生肉特有的鮮嫩感，焯水反而會得不償失。
黎錦將羊肉下鍋之後，就一邊關註著鍋中的動靜，一邊動手做起了別的事情。
仔細清洗了青蘿蔔之後，黎錦切刮掉了表皮上的傷痕與瑕疵，但沒有去皮。
蘿蔔一旦去過皮，就會滲出辛辣的汁液。這種汁液沾染到手上的時候，手上的皮膚會被刺激得很痛、很不舒服，不如留著這皮，更容易切絲。
她又從大塊生姜上切下了一小塊姜，用刀背拍打了一會兒。直到姜被拍得酥軟了，黎錦才停了手。
這之後，黎錦用刀將本已酥軟松散的姜給切成了碎末。
雖然這種事情交給阿誠做更為適合，但黎錦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也做得來。黎錦雖然有些笨手笨腳的傾向，但切姜碎末這種事情，對她來說難度還不算很高。
接著，黎錦把買來的這一大塊生姜上所有的“姜芽”都切了下來。
所謂的“姜芽”，就是生姜上一個個凸起的小疙瘩，只要註意到特征的話，姜上的“姜芽”是非常明顯的。
一大塊姜上，一般會有十幾個“姜芽”。把這些“姜芽”切下來的話，就可以當成姜的“種子”種植下去。
有些人是不懂得“只有姜芽也可以種植出生姜”這個道理的，他們會只把姜切成塊之後，直接種下去。
這樣做當然也不是不行。成活率可能還高一些，但在黎錦看來，這是很浪費的行為。
這塊姜的大部分，她還打算當成香辛調味料吃上幾天呢，當然不舍得把“姜芽”之外的部分種到地裏。
黎錦切下像大拇指指甲那麽大的一塊塊姜芽，先都存放在一個小碗裏，以備之後種植。
這時，鍋裏的水開了，黎錦急忙撈起了羊肉，裝進一個盆裏。
在盆裏用冷水仔細清洗了一番羊肉後，黎錦又給盆換了一遍水。而那半生不熟的羊肉，就先泡在裏面備用了。
與此同時，阿誠也在忙碌著。
他在盆中倒入面粉，再用水壺燒上一些水。
這壺水燒開之後，阿誠一邊往面粉中倒入開水，一邊不停地用筷子攪拌，一直倒到盆中沒有幹面粉的狀態就差不多了。
幹面粉與水的比例，大概是一斤面粉搭配六七兩水的樣子。
處理好面粉與開水的混合物之後，便先靜置一會兒，不去管它。
在這段時間，阿誠動手把黎錦處理過的青蘿蔔，切成了蘿蔔絲。
蘿蔔在變成蘿蔔絲之前，會先被切成盡量薄的大片。
切好之後，阿誠再把蘿蔔片摞到一起，慢慢切成細絲，之後盛進盆中備用。
阿誠攪拌好面粉、切好蘿蔔絲的時候，黎錦已經把羊頸肉焯水洗凈、又浸泡了一小會兒了。
阿誠便把黎錦浸泡過的羊頸肉，從水中拿了出來。
一般人聽說做肉餡，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做法必定是剁肉餡。
就連黎錦，也只知道肉餡通常是剁出來的，她也不知道其他的做法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，心靈手巧的阿誠，並不是這樣制作肉餡的。
阿誠制作肉餡的方法，非常之特別和罕見。
他將那塊名為“上腦”的羊頸肉從水中撈出來之後，先用力揮了揮，盡量甩去一些表面的水分，讓它顯得幹燥一些。
然後，阿誠把羊頸肉擺放到了案板上。
他開始切羊頸肉了。
他切肉的方式，和切蘿蔔的手法，倒是有些相似之處。
切菜切肉的時候，阿誠的左手手指，總是微微朝內彎曲著、空握著圈。那姿勢，令人聯想起貓的爪子，阿誠白皙的手是很漂亮的。
手做出這個姿勢的時候，看起來會像是貓的爪子，是因為空握著的拳頭圓圓的，而且指尖的部分還被藏在最下方的關系。
這樣固定肉的方式比較安全，不容易切到手。
阿誠按住羊頸肉，輕巧又麻利地把它切成了薄片。
但是，阿誠在把羊頸肉切成肉片的時候，卻故意沒有切斷，只切到五分之四的位置就不切下去了。這樣一來，肉塊最下方的一部分便仍然保持著連接的狀態。
切成這樣之後，阿誠將羊頸肉塊翻了個身，沒有切斷的那一面朝上。他重覆之前的步驟，又把這一面也切成了薄片。同樣的，這一面故意也沒有切斷，而是留了約有一指厚的部分連在一起。
接下來，黎錦本以為阿誠會給羊頸肉塊再翻個身的，但他並沒有這麽做，而是調整了一下肉塊的朝向，讓之前豎著被切割的部分，變成橫著對著自己的朝向。
阿誠又動手切起了轉過身的羊頸肉，當然，這次也是照例沒有切斷。
直到這一次，阿誠才用刀從下方挑著給羊頸肉翻了個身，挑了個斜著的位置繼續切片。不過，說這個行為是給肉切片，也只不過是因為與之前切肉的方式幾乎完全相同而已。羊頸肉被這樣切了千百刀之後，早已經算不得肉塊了。
最後，阿誠大概是覺得用刀給羊頸肉翻身、甚至只是轉個方向，都很麻煩吧？他幹脆直接轉動了案板來下刀。
這一次，他終於直接切斷了羊頸肉。每一刀下去，都是直接切到了案板上。這樣全部切斷一遍之後，阿誠又轉了一次案板，斜著切起肉來。
羊頸肉就這樣被切成了細碎的肉丁。
接下來，阿誠將菜刀翻轉了過來，用刀背開始剁肉。
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黎錦的好奇，她不由得問道：“為什麽要用刀背剁肉呢？”
阿誠用溫和悅耳的聲音說道：“用刀刃剁的話，容易把案板剁出傷痕。案板損壞得快，倒還是小事；案板受傷之後，還會生出竹木的碎屑來。竹木碎屑這種東西會汙染肉餡的，混進去的話，既不衛生又難吃，必須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。所以，要用刀背來剁肉。”
阿誠真是好聰明哎。黎錦差點就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了，但最終還是沒有說。
她莫名地不喜歡被人誇獎聰明，總覺得有一種被冒犯的不適感。
阿誠應該也是這樣吧？
不……黎錦又回想了一番她和阿誠的種種過往，忽然不能確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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